“曾經有名急診室同行計算過,每個護士一天下來要走20000步左右,相當于11公里的路;**輸液轉運病人這些操作,平均一天下來要彎腰200余次。”5月9日早上7點,北京市某三級醫(yī)院的手術室護士余穎就早早地從位于海淀區(qū)五棵松的家趕到了位于西城區(qū)木樨地附近的單位,她要為今天的手術做好前期的準備工作,“作為手術室的護士,雖然走的路沒有那么多、彎腰次數沒有那么多,但承受的壓力與辛苦卻是一樣的”.
醫(yī)生的嘴,護士的腿。這是余穎入行之后,護士長告訴她的第一句話。
“上班第一天,因為愛美還特地穿了一個有點小跟的公主鞋,后來一位前輩提醒我要穿球鞋,隨時有需要,是要跑的,要爭分奪秒搶救病人,而且進了手術室以及其他無菌區(qū)都要換上無菌鞋,所以我的美鞋們早就束之高閣了。”低頭看了看自己腳上“樸素”的白球鞋,余穎沖記者笑了笑說,“看我們的手,因為長期使用消毒水而變得粗糙,冬天時滿是裂口;我們的腳,因為長期奔走、站立,襪子和鞋子的消耗量特別大。”
與此同時,樓下的重癥監(jiān)護室(ICU)的護士張凱已經換好了無菌鞋,開始ICU病房的護理工作。
7點40分,為患者沖洗膀胱、換床單、檢查管子是否在胃里、對氣管切開的患者要進行特別護理、喂營養(yǎng)餐……張凱熟練地操作著一切。20分鐘后,到護士站開晨間交接班會,聽主管護士訴說每床病人用藥、治療情況以及護理時需要注意的事項。
接下來張凱要寫護理交班記錄,完成文字輸寫,這是她在ICU里唯一能坐下來工作的時間。
張凱的同學,同在這家醫(yī)院、被分在外科的護士黃靜則沒有片刻的休息時間。她告訴記者,住院期間,基礎護理、病情觀察、用藥、治療、溝通和健康指導等各項護理任務,全由責任護士來承擔,輔助護士和護理員進行協助配合。“一般一個責任護士負責8個病人,病人多的時候,每個護士就多帶幾個。人數不管怎么增加,仍要保證我們的護理質量。”黃靜一邊說,一邊挨個給病人洗臉、刷牙、發(fā)病員服。8點15分,黃靜推著小車,開始核對每個病人早上需注射的針藥,核對醫(yī)囑、PDA掃描注射、測血糖、量血壓。
長年站立的工作,或多或少給這些護士們帶來了多處職業(yè)病——靜脈血管曲張、頸椎病等。余穎告訴記者,忙碌的時候,連著在手術臺上站七八個小時,走出手術間胳膊都抬不動,“現在最希望的事就是能痛痛快快休個班,睡個好覺”.
工作十年的外科ICU護士陳小紅由于長期抬病人,幾年前就得了腰肌勞損,經常腰部酸痛。她告訴記者:“我們科的護士一年大概要上90個夜班,四天一個周期日夜顛倒,許多人得了失眠癥。”
“既然選擇了這個行業(yè),這些苦就都意料到了,我們都能挺過去,但目前最困擾我們的問題是‘自身安全’問題。”趁著中午的吃飯時間,幾個不同科室護士聚在了一起,給記者講起護患關系中自己的苦惱。
“門診看病要排隊,急診看病也要排隊”;“都是急診,憑什么先給他看”;“身體不舒服,為什么不能找個床位躺下來”……這些林林總總來自患者及家屬的抱怨,都是在急診室工作的鄭爽每天都要聽到的。
“抱怨、指責都是家常便飯,一些因為醉酒、打架受傷來看急診的還會叫罵、敲玻璃,甚至和護士動手。”鄭爽說,“急診科對病人的救治也要分輕重緩急,加上患者太多時被褥等周轉不過來,如果病人或家屬不能理解,護患關系就很容易‘擦槍走火’,直接面對患者的護士也承受了很大的壓力。”
“很多患者明明不該掛急診,分診臺護士會讓他們去掛門診的號,但他們不樂意,就會和護士發(fā)生爭執(zhí)。其實工作累點真的沒什么,我們就是渴望能被患者理解和尊重。”鄭爽說,有時候病人不經意地說一句“你們也夠辛苦的”,就讓自己頓時覺得所有付出都是值得的。
對于醫(yī)務工作者來說,患者的理解與鼓勵就是她們堅持下去的動力,值此5.12護士節(jié)之際,小編代表《掌上醫(yī)訊》對每一位白衣天使說一聲:節(jié)日快樂,您辛苦啦!